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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文苑

报告文学一等奖:人生如烛 燃烧如焰

来源:市纪委 作者: 发布时间:2013年09月15日 浏览次数: 字号:

  每天早上7点钟,就会有一位满头银发的黑脸汉子骑着一辆漆水斑驳老式自行车,“吱呀、吱呀”地驶入澧县公安局的大门,用着老是嘶哑的声音笑着和别人打招呼,不管春夏秋冬,还是寒署露雨,这道风景已存在了18年了,这位民警也已经59岁了,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退休了,12年前,自从得了喉癌后他的声音就嘶哑了,那辆名叫“鲲鹏”的自行车也已伴随他整整32年了,他就是澧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危爆中队的民警刘清财。

  老刘在公安局是一个老榜样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得了多少个省、市、县发的荣誉“红本本”,也不知上了多少回报纸、电视。和他接触几回,就会发现榜样不再是某个遥远的概念,让人感到望尘莫及。笔者多次走访了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还拜访了他家人和左右邻舍,众人讲的都是些平常的小事,任何一件都称不上惊天动地,但我认为,就是这一件又一件,成百上千的小事,在岁月中组成的一个集合就成了这个黑脸汉子的感人的事迹,他敢得罪亲人,道学的不收别人出于感激的一包烟,还“装”了一辈子的积极,但他却在身患癌症后很上心地为百姓办理偷鸡摸狗的小案,能板起脸让说情者自讨没趣………

  他得罪了最亲的亲人

  80年从部队转业后,老刘在澧阳公社任公安特派员时,四弟刘清平就第一个“栽”在他的手里。当时,刘清平打算入伍当兵,经过筛选,老家黄泥村里共有两个人符合入伍资格,但名额只有一个。于是,刘清平便求助主管全镇征兵政审的大哥来促成此事,本以为自己能“稳操胜券”,但是没想到,最后名额却给了另外一个人,为此,当年的四弟一度心里有个难解的“疙瘩”,在几年的时间里,硬是没喊老刘这个做哥的一声。95年左右,县里时兴买城镇户口后吃“公家粮”,老刘当时正在户政股当副股长,他大姐带着儿子找到了他,想求弟弟帮个忙,办个计划内的便宜户口,再给儿子安排个单位,端上“铁饭碗”。虽然大姐深知弟弟的秉性,但想到老刘是孩子他大舅,她还是抱着一丝幻想。老刘见大姐从大老远的来了,嘱咐妻子给大姐多做好吃的,带大姐逛逛街。可是每当姐弟俩说起外甥的事,老刘就是不答白。待到第3天,大姐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大早,老刘正要骑车去上班,大姐一把抓住他的自行车的笼头说:“你现在就给我个答复,要不你上班我就跟着你上班,你开会我也跟着你开会,你上哪儿我就跟到你哪儿。”老刘见大姐动了真格,便一脸笑地说:“姐,这样吧,你先不要急,这事我慢点来,你先回家等着!”听到这话,大姐揣着希望返回了家,等着弟弟传来好消息。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没音信;又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音信。最后大姐拨通了弟弟的电话,老刘这才说,“姐,这事不符合条件,我不能给你办!要想端“铁饭碗”,还得靠真本事,靠别人,走关系,这路子不通!”大姐一听这话,气得直掉泪,原来,弟弟一直都在哄着他。第二年,老刘听说外甥凭着自己的条件当了兵,高兴地给外甥写了封长信,他在信中告诉外甥怎么当兵、怎样做人,要外甥在部队这个大家庭里,好好锻炼,长真本事,这信他外甥至今还保存在哪里。

  但如果是乡里乡亲遇到户口上的难事,只要是找到了他,他总是想着办法去办。黄泥村五组的谢圣军两口子没有小孩,就过接了一个小孩,什么手续都没有。老刘知道后,又是跑民政局、又是跑派出所,不到三天就办好户口。事后,老刘把户口本连同谢圣军为了感谢他送的二条烟和一篮子鸡蛋一起送上了门,还板着黑脸说:“为你办点小事,你还东地西地,再这样的话,你今后有事就不要再找我了!”

  老刘的妹妹刘清燕,在婆家所在的村里担任妇女主任,她快人快语:“我以前也找过大哥办事儿,他没给办。开始不理解,也抱怨过他。后来,慢慢想通了,觉得我哥做得对。咱们不是提建“廉洁澧县”吗?那还抱怨他干啥!”一个妹妹和三个弟弟,都曾以不同的口气提到过老刘的“口头禅”:“家里的事是永远办不完的,办完这件还有那件,所以我坚决不能违规办事。别人家没有这个公家人怎么办?跟家里有关的事情都叫做‘私事’,你们就当我这个兄弟还和你们一样在家里种地,不要在讲原则的问题上去凑热闹!”话是气话,更是实话,刘家人对此深有体会,时间一长,刘家也就再没人求老刘办这办那了。

   他的“警民联系卡”被放在了香案上

  2001年元月,老刘还在户政股工作,病就像六月天空上夹着雨的云,被风吹着,说来就来了。老刘开始就感到咽喉痛,声音有些嘶哑,当时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认为自己年纪大了些,工作太累了些的缘故,就象一辆严重超载的汽车连续跑了太长的路程,总会出点问题,属正常故障,他只是在中药铺买了些胖大海泡茶喝。那年上半年,县局正在推行警务室建设,他与时任户政股教导员吴家森在张公庙荣家河办点,每天清早他就骑着自行车匆匆地赶到荣家河,白天走村下户,摸各种底数,建各种台帐,晚上有时还带队巡逻。经过近几个月的认真工作,荣家河警务室建得有模有样,受到省厅和市局领导的充分肯定。

  在办点的过程中,老刘也忘不了办案子,对一些群众影响大,哪怕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案子,他都特来劲。荣家河在撤区并乡前是原澧西乡乡政府所在地,是一个比较顺路的小镇,207国道穿镇而过,那年深秋几乎每个早晨都有哭闹声堆积在晨曦的天空之中,家家饲养的一窝窝土鸡,积聚着生活诸多亮色,寄托着农家许多希望。可是,一夜之间全化为乌有。警务室接到报案后,老刘反复摸排、蹲点,一个多月下来一无所获。且就在侦查期间,荣市中心小学旁一姓张的农户二十多只鸡又被偷得精光,更气人的是,小偷还在其鸡笼旁贴上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各家各户牢记我教导,偷了的不要哭,没偷的不要笑,家家户户我都要到!”面对这黑色的幽默,本来皮肤黝黑的老刘的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他当即向户政股领导表态,不破此案,我就呆在荣家河不回户政股了。再一次次地摸排、蹲点,动用全警务室的治安积极分子,巡逻守候,半个月后,终于将汤振杰一伙7人的偷鸡贼一网打尽。破案后,老刘也作了一首打油诗:“鼓上蚤你要知道,偷来偷去太猖狂,终有一天要落网,今天看你哭还是笑?”以牙还牙,警察做到这份上,还怪浪漫的。当老刘将追回的20多只鸡送到张家时,发现张家老太太正在香案前磕头作揖,而摆在香案上的竟是老刘送上的一张“警民联系卡”,老刘问老太太这是为何,老太太说:“兄弟,你捉住了那该死的偷鸡贼,帮大伙出了口恶气,你简直就是个神仙,我要把你放在香案上供着!”老刘一边帮着老太太撤去了香案,一边说:“大姐,这可使不得,这要折我的寿的!”最后,他还将老太太硬塞给他手里的一只鸡放了生。

  办完案子后,老刘更瘦了,也更黑了,声音嘶哑得更很。那年10月上旬,时任户政股长黄维佳去长沙办事,硬是将病蔫蔫的老刘“挟持”到湖南省肿瘤医院挂了专家门诊,第二天,一纸诊断书出来了,不,是潜伏在老刘生命中的魔鬼出来了——喉癌,老刘与余嫂惊得只知道相拥而泣。

  人,悄悄地来,也悄悄地去,生老病死很平常。然而,老刘的人生步履刚过知命之年,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老刘还得尽孝心,小儿子还没有成家,是老刘肩上卸不下的责任;爱妻迁就了他一辈子,万一他么样了,怎么报答相知相爱的夫妻恩情,更重要的是舍不得让他梦萦缠绕的公安工作。

  患上绝症之后,老刘在悲痛欲绝中对生命的意义做了认真审视,从而大彻大悟,与其让癌症这魔鬼把人吃掉,还不如自己昂起头来和癌症拼个高低。人不修理病,病也要磨死人,老刘找到了领导,用嘶哑的声音重复着“我还要活着,还要做事” 的话语。他在肿瘤医院只住了一个月院,首先做了切除手术,然后做了放疗,发誓要给被绝症缠绕的每一个日子赋予艰辛而又高尚的意义。回家疗养的日子里,余嫂经常在晚饭后陪老刘散步,两人在喧闹的大街上走,脚步仅仅是一种形式,而实质上是夫妻相濡以沫的体现。

  他说“装”都要“装”到退休

  刚刚只疗养两个月,老刘就上班了,他依然办事认真,依然见了群众未开口就三分笑,只是声音完全嘶哑了,面容瘦了。有人说他人都得了绝症,还“装”假积极,又不求升官发财了,真是生的“贱”。他却说:我生成的性格,捂成的酱,说我“装”积极,那我就接着“装”,一直“装”到退休,“装”上一辈子。

  今年要召开“十八”大,老刘协助中队长李镍管理危爆这条线,自上而下这条线都一直绷得很紧。全县108家民爆企业,按上面要求要一月一检查,一季度一总结,这么重的任务,也真难为他俩人了。自从五月份开始,老刘每天早上带着妻子打包装好的大包小瓶的消炎止痛药出门,与李队长一道到单位,搞安全防范检查;去矿山,查民爆物品管理;串乡村,打涉爆涉枪犯罪,晚上回家躺在床上连喘气的气力都没有,这里不痛那里痛。第二天,他总是强打起精神,拖着虚弱的身体,迎着晨曦,踩着一路吱呀的自行车匆匆来到他牵挂的岗位上。即使是轮到他在单位坐办公,办理行政许可,他总是从早忙到晚,时而热情接待群众,时而整理档案资料,时而学习网上办公。中午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躺,下午下班时,他总是最后一个离队,又一路疲惫吱呀吱呀地回家。他常说:“群众来一次县里办事不容易,咱不能让老百姓跑冤枉路。”一些矿山老板看他替自己忙这忙那的,很不过意,就顺手给他塞上一包烟,在推辞时,烟都被折坏了,但最终还是被塞在了老板的口袋里,老板们都说他道学,请吃请喝的事他不沾边,日子就他这样的道学中周而复始地流去。大队领导经常劝他要注意身体,他却说:“我这人就是个劳累命,每天跑跑腿还滋润些,一下子闲下来等于是要我的命!”

  谁要是想给老刘送礼办私事,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不管你是老领导、老同学,还是老战友,谁也破坏不了他的规矩。从当所长的时候起,老刘的“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日渐出名。去年,治安大队查处了11家无证经营烟花爆竹个体户,其中有3家是科局领导的亲戚。一时间,说情者纷纷找上门来,有口袋里揣着红包的,有提着烟酒的,有拿着有关领导写的条子的,还有的领导亲自出马打电话给老刘要求照顾,老刘横下心来,顶着压力,一视同仁,依法办事按规定进行罚款,并实行治安拘留。

  6月2日上午,老刘带队去杨家坊宝峰石煤矿搞危爆物品检查,对雷管炸药的贮存仓库、出入库登记、使用情况进行了详细检查后,又下井去工作面检查,刚下去100多米,老刘由于胸闷,一口气没接上来,腿一软,就晕倒在下井的途中,老板游勇连忙将工棚的一块门卸下来做单架,要将老刘抬出井,但醒来的老刘在吃了二片药后又继续下了100多米到了工作面,直到完成检查后才上来。针对检查中发现的问题,他对宝峰石煤矿作出了建议责令停业整顿,并罚款1万元的处罚。游老板见老刘这么认真又不怕死,硬是按他的要求整改到位后,又交了罚款,然后才开工。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老刘就要退休了,这几个月里,老刘还得继续“装”着上班,“装”着积极,“装”着清廉,但我认为任何事只要“装”上一辈子,着恐怕也就成了真的了。

他被亲情感动了

  老刘住新河社区五组,二间二层的楼房还是87年修的,从外一看,斑驳陆离的,也只能算是楼房了。我一进客厅,空气中一股强烈的中西药味扑鼻而来,除药味,再就是家徒四壁,他的86岁的老母亲汤婆婆十分健谈,老人家拉着我的手说:“我有6个儿子2个女儿,八个孩子中就数清财最困难,家里的一台电视机是他妹妹给的,沙发是他弟弟给的。我大媳妇没工作,天天起早摸黑地搭中巴车到大坪萄葡园里帮人做事,每月挣得几百元钱补贴家用。虽然大孙子一家三人不需要管,但小孙子还在湖北打工,清财本人又有病要吃药,全家就靠他2000多块的工资过日子,经常是一钱掰成二个钱用!”老刘接着说:“我最对不住的就是我的父母,我父亲2005年因病去世时,我在煤矿搞检查,我没送到终,事后,我硬是忍住病疼在他的灵前跪了一整夜,以抚慰心中的内疚。我母亲经常借口住在我家,向我的兄弟妹妹要钱,来接济我,家里的水、电、气及日常用品基本上都是我母亲出的钱,我母亲最担心的就是我的身体,她经常在我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静静坐在我的床边,为我打扇,我就象小时候一样在母亲的看护下进入了梦乡。”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在儿子的心里早已沉积为一座山。

  来到老刘的卧室,我看见一个三组合的角柜,上面有几个大纸箱,纸箱就是老刘的药品专柜,里面放着消毒丸、补血剂、消炎素等十多种药,估计每天花费不少。可老刘家有条“家规”,药钱的事,不能给领导添麻烦。有一次,余嫂拿着1000多元的药发票给去她家有事的中队长李镍看,偏偏老刘从外回来,见此马上就变了脸,余嫂连忙走开了。尔后又给老刘端来冲好的药剂,嘱付老刘喝,转身对李队长说:“我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堆老刘的荣誉证书!”说着,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这就是余嫂,是她无限爱心,宽厚的品性,把一个绝症患者的心给养活了。    

  病磨人12年,人磨病也是12年,病却没有占什么上风,人却在血与火的考验中挺了过来,老刘在平凡的日子,在生命的十字路口,在每一个困难、每一种磨砺面前,他都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把磨难都化作了人生最美好的精神财富。人生如烛,烛焰在岁月阵风中摇曳着,用不熄的信念谱写出一首清廉感人的乐曲。一个警察面对残酷病魔的“死刑宣判”,还在继续工作,履行一名人民警察的职责,树起了一道抢眼的风景线。  (赵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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